温馨提示:本故事涉及血腥、暴力内容,请谨慎选择观看。
温馨提示2:本故事情节原创,内容伴有AI生成和原创部分。
呼啸的风声,穿过帝国边境线上冰冷的哨塔群。作为巡防人员,我的任务就是观察每一座哨塔情况,如有异样上报。
那天,我正在检查哨塔,突然发现,一些人聚在第七哨塔里面。他们似乎聊得很大声很起劲。
我走了进去,发现里面大家正在争论。大家都争论不休,面红耳赤,角落里还有一两个人瑟瑟发抖。
“一群被洗脑的废物!”
“连道理都不懂吗?”
“外面都传遍了!那些大人物根本不是在‘战略转移’,他们是准备扔下我们跑路了!”一名年轻士兵激动地说。
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声音:“别、别瞎说,被听见就完了......”
“瞎说?!”一个声音尖锐地反驳,“这几天夜里往外跑的运输船,装的根本不是军需品,是他们的金银珠宝和家小!”
“照我看,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精神领袖而服务,仅此而已。”旁边一个看起来相对冷静的人总结道,但语气也带着讽刺。
我坐下,沉默地听了一会。
“听我说,帝国已经......”
“已经烂透了!” 那个激动的年轻士兵抢过话头,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某种确信而发亮,“上面那些人早就准备好了退路,只等时机一到,就会把大门关上,留我们在这里替他们挡刀子!”
其实我知道,他们只是抱怨,并不想真正地反抗。在其他地区,他们都是半个通缉犯。除了留在帝国,他们别无选择。而且他们哪有什么能力反抗。
但我依然听不进去这些话。这些话刺痛了我的荣辱感和自衿心理。
我开口:“我说,各位都消消火。这风大天冷的,别先把自己折腾病了。”
那个激动的年轻士兵立刻转向我,眉毛几乎竖起来:“消火?你看看外面那些船!他们……”
“没必要这样。”我尽量让语气平和一点,“眼下最紧要的,是照常执勤,守好这塔。至于你们说的,也未必是对的......”
“那你说的就是对的?”有人问。一些人轻笑起来。
我刚想再开口,年轻士兵转向我,指着门外的夜幕:“前天夜里三号码头的探照灯下,我看见箱子摔破了,掉出来的全是画框和丝绸裙子。这还叫军需?”他声音带着颤,“执勤,替谁守,替那些卷铺盖跑路的蛀虫守吗?”
旁边一个看上去冷静的人说:“听说地下传单都画着路线图了......”
“铁证如山啊......”一个老兵转向角落的人,“帝国把我们扔在这冰天雪地里当看门狗......”他的话像冰锥,把我准备好的安抚话语彻底堵了回去。塔内的风声似乎更尖锐了,寒意刺骨。角落里的颤抖更明显了。
我站了起来,听着他们谈话。
“我们连狗都不如。他们是把我们当成了弃子,钉死在这冰墙上的棺材板。”
“弃子,也是能动的。那些传单,画着路线,不只是逃命的路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,有人不想只当钉死的钉子。有人在下面,在暗处,在织网。”
......
我走出哨塔,没有人关注我。这场争论其实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,只是今天一批人占了上风而已。在昨天另一处哨塔,就是另一批人占上风,批评反动派。但是说到底,不见得任何一个看上去反动的兵,会做出破坏性的行为,同样的,不见得任何一个看上去忠诚的兵,就比别人更卖力地送命。
我们只是在无休止地争论。争论永远不会到头,而我也是被争论裹挟的人。
但我有立场。
十几分钟后,我又巡逻到第七哨塔。他们还在争论。
我突然有些忍不住想做些什么。
哨塔狭小的空间仿佛被争论煮沸了。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、凝固的汗水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躁动。昏暗的灯光下,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格外扭曲,唾沫星子在挥舞的手臂间飞溅。
那些声音——那个声音最高亢、表情最激愤的年轻人;看似冷静分析、言语却更毒辣的老兵;那个总用帝国高层煽动恐惧的;那个一有漏洞就见缝插针的;在角落里悄悄煽风点火的看似智慧的——他们的声音像钝刀子,一下下切割着我紧绷的神经。他们不是在讨论出路,而是在反复研磨着怨恨、恐惧和虚无。每一次高声的指控,每一次恶意的揣测,都像砂砾灌进我疲惫不堪的认知里,磨得生疼。
冰冷的铁壁哨塔本应是抵御外敌的堡垒,此刻却成了孵育内部毒菌的温床。这无休无止的噪音,这消耗所有人意志的漩涡……它必须停止。
一个念头,冰冷、清晰、带着令人战栗的简洁感,从翻腾的厌恶和窒息感中浮起:噪音的源头,就是那五个搅动风云的兵。
我知道,这片区域内带头的只有此刻在哨塔争论的那五人。只要除掉那五个人,哨塔会立刻恢复宁静。
我潜伏在塔背的枯草丛中。里面的喧嚣像困兽嘶鸣。得把他们引出来。我瞄准通风窗掷出一颗石子,脆响让塔内瞬间死寂。“谁?!”年轻的声音吼道,充满被打断的恼怒和好奇。门开了,他警惕地扫视荒野。我埋得更深。他回头喊了声“没事!风刮的!”,便侧身挤出,朝石子方向走来——讽刺的是,这个痛斥帝国的年轻人,下意识擦拭着臂上的帝国鹰徽。
就在他弯腰背对我的刹那,我从阴影中幽灵般升起。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;右手的麻醉针已冰冷地抵住他后颈致命的脊椎连接点。
动作停滞了一瞬——怜悯?忧虑?寒意?他身体僵住,眼中好奇瞬间被惊骇取代,喉结滚动却无声。时间凝固,我能感到他心脏在掌心狂跳,生命在针尖下震颤。杀意与迟疑激烈交锋。
任务压倒一切,我猛地压下拇指。
强效药剂瞬间爆发。他喉头的滚动骤停,眼中的光芒像断电般熄灭,身体瞬间瘫软。我接住他,无声地放倒在草丛,像个沉睡的人。
我挪近塔门。塔内争论因“无事”回报而短暂平息,很快又在老兵沙哑的煽动下继续。几分钟后,我再次用石子敲击塔墙,响声更大。
“又是什么?”塔内警觉。“两次了…不对劲。”老兵声音烦躁。他只开门缝,浑浊锐眼扫视,尤其在年轻人消失的方向深嗅。“你,跟我来。”他指着一个士兵。我心一紧。但他随即挥手:“算了,你守门。我去。”门留了缝。
他沉稳走出,径直走向草丛。几步外,他伸长脖子看到草丛里趴伏的身影,皱眉低骂,这才转向石子声响的阴影处。“谁?出来!”他停在阴影边缘,身体微沉戒备,目光如炬锁死前方。时机已至。我如影子般从他侧后死角滑出。左手封口鼻,麻醉针同时抵住他后腰脊椎要害。零点一秒的迟滞——老兵筋肉猛然炸起,手肘凶狠后撞!我拇指决绝压下推杆!药剂瞬间爆发,骇人的反抗力骤然溃散。他眼中震惊与暴怒刚燃起,便被黑暗吞噬,半声闷哼便软倒。我将他拖靠在塔壁,伪装成疲惫小憩。
剩下的三人开始不耐烦。几分钟后,一人骂骂咧咧出来找人。他被阴影处的异响(我踩断枯枝)吸引,刚探头就被我从死角拖倒制服。
接着又一人打着哈欠走出,心神不宁。走到塔背阴影时,他本能地感到寒意,想转身——太迟了。我从老兵“醉倒”的阴影里猛扑而出…
最后一人用同样的方法解决。五人,全部倒下。于是我将他们拖到了别的地方,隐蔽起来,稍后处理。
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接着巡逻。原本我想直接取物品,并迅速回去处理被麻醉的人,但巡逻途中,我接到了送文件的任务,回来后已是夜晚9:30左右。第七哨塔内的保守派们在温和地聊天,虽然声音里带着某种深层的颤抖。
我进入了哨塔,坐了下来,并和大家聊了一会。
“冷静公平地处理问题,遇事不要煽风点火。”
“话说,之前的关于公平的文件你看了吗?里面讲的是什么......”
“哨塔内真温暖,不像外面,天寒地冻的。”
“人人讲安全、个个会应急——查找身边安全隐患......”
我正沉醉于这种氛围,突然,外面传来了扔石子的声音。
一片死寂。
我看了看塔内剩下的保守派们。为什么他们先前没有出去探查情况,正是因为他们保守,并以此为荣。
我叹了口气,并决定自己出去。
作为先前行凶的人,我知道哪里位置隐蔽,有暗杀空间。我时不时回头,环顾四周,极度谨慎。
正当我回头的时候,突然我踩到了一个东西。我吓了一大跳,结果一看,发现竟然是那个老兵,正在塔后侧地上尽力地爬着,虽然大半身仍处于麻醉状态。我回忆了下,之前由于老兵的挣扎,可能有一些麻醉剂漏出来了。我环顾四周,确认老兵不是敌人的诱饵后,高兴地回到了塔内,向大家宣布好消息。
“他们都去喝酒去了!还得是老兵,都醉倒在地了,还能爬着回来呢!”
大家听后笑了,于是我的两个士兵——其中一个是我熟悉的朋友,走在我左侧——出了塔,到了塔后方来看,我们三人一起嘲笑着老兵。
我笑着说,“好奇怪,他们怎么都自己出去了,也不带上我们,莫名其妙的。说不定扔石头是他们的暗示?他们要喝酒就去喝嘛,为什么要这样?”
我左侧的朋友也笑着,但我瞥了眼右侧的人,发现他神情不对。
右侧的士兵走上前,蹲下身子看,发现了留在后颈上的针头。他仔细看了看,脸色一沉,回过头,朝着我,说:
“对不起,我不瞎。”
看样子真是因为麻醉针坏了。那个针头,正是我所持有的型号。我心头一紧,看着他。
我快速地分析了当前形势。